75 海明威的童年

海明威的童年

美國著名作家海明威(一八九九至一九六一),於一九五四年,以《老人與海》獲諾貝爾文學獎。他的作品,充滿冒險的無畏;他的童年,也是多姿多采的。

父親是醫生,母親是音樂家。出生時,母親在日記上這樣寫:「小鳥兒唱最悅耳的歌,歡迎這個幼小的陌生人,來到這個美麗的世界。」

由於出生時的一個小手術,他的左眼受損而有殘疾,看東西要瞇著眼睛。受到同學的嘲笑,他卻吹噓說:是隨父親到非洲去打獵時,弄傷了的。

他有一個年長一歲的姊姊。母親讓他像姊姊一樣,留著長髮,穿著美麗的女服,兩人像一對姊妹花。他到七歲,才把長髮剪去了。

一家都是虔誠信徒,單只是他對祈禱、讀經、唱詩,心不在焉,很不耐煩,不明其中的意思。比如,對Bear這個字,不知道是「忍受」,還以為是「熊」,不明白為甚麼經文和讚美詩中,常常提到這隻野獸?

他不喜歡吃蔬菜,即使父母怎樣勸誘,甚至鞭打,也不肯吃。因此,他曾經一次一連九天大便不通,生了病。

父親高大強悍,滿臉鬍子,喜歡釣魚和打獵。海明威還只有三歲,父親便給他買了一支魚竿,帶他去湖邊釣魚。頑皮的他,口含著小魚竿,到處亂跑,一不小心跌了一跤,魚竿插進口裡,把扁桃體捅了出來。傷好了,繼續隨父親去釣魚。他第一次跳進水裡,便學會了游泳。他的確膽大包天,六歲那一年,在學校的柴房發現一隻熟睡的豪豬,竟然把牠綑綁起來,用斧頭砍成一塊一塊。

十歲時,父親送給他一支獵槍。每個星期日,他都帶著獵槍,隨父親去打獵。雖然沒有發射,但也舉起,向這向那瞄準。

母親給他買了一個大提琴,要他參加管弦樂隊的排練和演奏。他不喜歡音樂,不樂意參加而又不能不參加。在一次演奏中,他故意拉斷一條弦,引起小小騷動。即使如此,升讀到高年級,他成為了學校管弦樂隊的大提琴手。

這麼多姿多采的童年生活,大抵成為了他後來多姿多采的作品的土壤吧。

二○○八年十二月九日

《三言堂》的「一言」(之十七)一寸春心(2009年1月初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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