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 中狀元靠運氣

中狀元靠運氣

「一命,二運,三風水,四積陰功,五讀書。」這句諺語說:考試的成績,要靠運氣而非學問,尤其是在科舉時代。茲舉清代乾隆年間三例。

乾隆十三年(一七四八)會試,主考官鄂虛亭負責閱卷,選出了自以為寫得最好的十份,準備呈交皇帝作最後決定頭三名(狀元、榜眼、探花);另又選了稍次的十份,悄悄地放在枕頭下,以防意外。當他在上朝的路,再審視試卷,發現其中的一份,有犯諱之嫌。於是,立即命令手下趕回家去,取那放在枕頭下的十份來。那手下急急忙忙,取了卷子,一不小心被門檻絆倒了,把卷子散落在地上。這些卷子,本來是按優先次序疊在一起的,最優的放在上面,手下卻不按原來次序,胡亂地疊起來。鄂虛亭接過卷子,還以為是原來的次序,取了最上面的一張,取代了有犯諱之嫌的那一張,交給了皇帝。乾隆作最後的取錄,竟然點了那後補上的一張為第一名,這一張本來在第二疊中是最後的,亦即第二十名。這原來是第二十名的考生,因而中了狀元。

乾隆二十六年(一七六一)殿試,著名史學家趙翼,卻很不幸了。乾隆看了卷子,見第一名趙翼是江蘇人,第二名胡高望是浙江人,第三名王杰是陝西人。問道:本朝有沒有陝西人中過狀元?回答說:沒有。他便把王杰點作狀元,趙翼卻變了探花,並解釋說:江浙已出了狀元,讓陝西出一個吧!而且,現在西線軍隊,打了勝仗,讓西北出個狀元去鼓舞一下。

乾隆四十三年(一七七八)的狀元,戴衢亨與趙翼相反,卻是個幸運兒。主考官程景伊選了十份卷子,密封了呈交乾隆。當拆開第一張卷子時,因為封得太緊,拆了許久也拆不開,乾隆等得不耐煩,說:先把這卷子擱開,去拆其他的吧!於是去拆第二份卷子,這樣本來是榜眼的,變成了狀元;接著去拆第三份卷子,這份卷子便中了榜眼。這時,再去拆原來的第一份,還是拆不開。乾隆下令去拆第四份,拆開了,這份卷子便中了探花。狀元、榜眼、探花都定了,才把原來的第一份拆開,於是變成第四名,白白失去了狀元的桂冠。

二○○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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