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7 我怎樣寫這「一言」

我怎樣寫這「一言」

  從九七年五月一日開始,我在《明報‧三言堂》,每三天寫一次,成為了其中的「一言」,至今已快十五個月了。

  次文化堂的彭志銘,曾叫我把所寫的文字結集,交他出版。我以為,在禮貌上,應先問一問《明報》。一次飯叙,我向張、馮、劉、馬四巨頭提出,他們眾口一詞拒絕了,說:「近年出版業生意不景。」於是,我便把出版交給了次文化堂。月前,明報出版社人員來電說,讀了我的《「白日」和「入海流」》,覺得有助學生學習語文,問我是否願意結集出版?我答道:我在專欄談語文的並不多,而且已答應了別的出版社了。

  書名是《捨命陪君子》,取自我在專欄所寫的第一篇開場白,並以該文作為「代序」,因其中交代了我接替這「二缺一」的空檔的原委。

  彭說:該書會在九七年七月二十二日至二十七日書展中出售,並邀請我到場為讀者簽名。我答應了。

  趁這機會,回顧一下,我是怎樣寫這「一言」的。

  我在隨身攜帶的日記上,闢出數頁,專用來記錄可寫的題材。不論在地鐵、餐室、牀上,或甚至是廁所,一想到了就記下來。通常這樣的題材的題目,總儲備有七、八個,到執筆時,再作篩選。有些題材,需要較長的篇幅,而我這「一言」,三天才見報一次,不宜分開多次來寫,便捨棄了;有些不足寫滿七、八百字,又不願拖長去湊夠,也就擱置了。

  為免脫稿,大多在見報前的三、五天,我便把稿傳去。為了以防一時忙起來,抽不出時間去寫,除已傳去的外,我大多還有一兩篇存稿。因此,對時事世態,總反應很慢,而我也有意不多寫這些方面。

  我寫得很雜。這除了想到甚麼就寫甚麼外,還希望讀者藉此,看見一個較有立體感的我。一般人,大多從我的政治活動,得到對我的印象,這是平面而又並不全面的。從「雜」而又統一的各個方面,才較真確地認識和了解我。

  最喜歡寫的,是過去在學校裏的事。但想到,不太多人愛讀,也就不去寫得太多。

一九九八年七月二十一日

猶吐青絲

《三言堂》的「一言」(之二) 司徒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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