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 達摩的故事

達摩的故事

只說故事，不涉佛理和歷史考證。

「一葦渡江」。達摩是天笠國香至王第三子，父死，乃從二十七祖出家，是為二十八祖。其師對他說：我死後六十年，你到中國去傳教。並贈詩偈一首：「路行跨水後逢羊，獨自棲棲暗渡江。日下可憐雙象馬；二株嫩桂久昌昌。」「跨水」指東渡，「逢羊」指在廣州登岸，「渡江」指北上。他秉承遺訓，抵達南海（今廣州），梁武帝派人接往金陵（今南京）。梁篤信佛教，問他：我致力建寺、寫經、度僧、造像，有多少功德？達答：這不是真正的功德。兩人話不投機，達摩北上。梁經師父志公禪師的指點，深感懊悔，立即派人去追趕。達來到江邊，回頭看見一隊人馬追來，於是隨手折下一枝蘆葦，擲入江中，腳踏蘆葦，悠然渡江北去。

「面壁九年」。達渡江後，上嵩山，在一岩洞住下，面對岩壁跏趺而坐，終日不語不動，甚至有小鳥在他的肩上築了巢，這樣過了九年。人們覺得很奇怪，稱之為「壁觀婆羅門」。後人作對聯曰：「一葦渡江何處去，九年面壁彼人來。」

後更有傳說：少室山的五乳峰上有一達摩洞，就是他面壁之處，岩壁上還留下像刻上的他的影子。

「立雪斷臂」。神光向達求教，達默坐面壁，不加理睬。神在其身邊，一跪就跪了九年。一夜風雪交加，積雪高過腰部，神仍不動。達受了感動，開口說：如要求法，必須有最大的決心！神用刀砍斷左臂，放在達面前，以示其志。達於是正式收之為徒弟，並改名為慧可。達被尊為禪宗的初祖；慧繼承其衣缽，稱為二祖。

「隻履西歸」。達得慧為傳人後，對慧說；「我從印度來中國後，曾有人暗中害我，五次下毒。我把毒排出，放在石上，石爆裂了。我來中國，因中國有大乘氣象。初來幾年，因際遇未到，只好裝聾扮啞，默然等待時機。現在有了你，任務已完。」不久，又有人向達第六次施毒，他因已傳法得人，大事告成，不去救治，端坐而逝，葬於熊耳山。三年後，有人在荒無人煙的蔥嶺，遇見達手拿一隻鞋，問他去哪？他答：西天去！此人將事呈奏當時的西魏文帝。皇帝令人打開達的墳墓，只有空棺和一隻鞋。此鞋存少林寺供奉，後被人偷到五台華嚴寺，今不知下落。

佛教對中國傳統文化藝術，影響極深，尤其是禪宗。上述故事，常被取作繪畫、雕塑、詩賦等的題材。

二○○一年十月十七日

《三言堂》選輯之三：滋蘭又樹蕙（2003年7月初版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