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5 鷹的重生

鷹的重生
一隻鷹的壽命,有多長呢?動物學家告訴我們,一個為人所不大知道的現實:牠活到約四十歲的時候,已經衰老,很可能就在這時候死去;但是,倘若經歷過一次奇妙的重生,便會再活多三十年,有七十歲的壽命。這一次的重生,是一個非常艱苦的掙扎過程,新的生命得來不易。
到了接近四十歲,鷹的身體各個部份,都呈現老化。牠的一雙翅膀,變得沉重乏力,難再如意地展動,在天空快速地飛翔。身上的羽毛凋蔽了,不時脫落而不再生長,像穿著襤褸的衣服。本來一雙有力尖銳的利爪,變得遲鈍軟弱,已經無法有效地抓住獵物。那一隻利似的嘴巴,也不是牠的最厲害的武器了,長得又長又彎,長而又彎得幾乎碰到牠的胸部。昔日的雄風,全都消失。
這樣的一隻鷹,怎能再活下去呢?在牠的面前,只有兩條路可選擇的。一是等死;一是經歷非常艱苦的掙扎去重生,再創造出自己的新生命。
這過程約150天。在這段日子,牠不能飛翔,匿藏在附近有水源的懸崖上,忍住飢餓,只喝水養命。
首先,牠用自己的嘴巴,不停地敲打岩石,直至把整個舊的嘴巴,敲打得完全脫落下來。然後,又靜靜地等待,長出新的嘴巴,這又是一張像利一般的嘴巴。
接著,用這張新的嘴巴,把爪上的指甲,一根一根地拔出來。然後,又靜靜地等待,長出一根一根新的尖銳的指甲。這樣,這一雙爪又恢復靈敏有力了。
最後,牠用嘴巴和利爪,把翅膀和身上的羽毛,一片一片地啄下和撕下。然後,又靜靜地等待,讓翅膀和身上長出新的羽毛。這時候,牠不但能夠再次展翅高飛,全身煥然一新,而且嘴巴和雙爪又像過去一樣極具威力。牠英姿重現,再次稱霸藍天,這樣地繼續多活三十年,直至七十歲。
試想一想,這150天是多麼痛苦和寂寞的日子,痛苦和寂寞的日子是份外覺得悠長的。但卻換來新生命的三十年,也值得的罷?
人能不能像鷹一樣重生呢?我以為是能夠的:但不用等到四十歲,從即時開始;也不是150天,而是每一天都在努力;那過程並不痛苦寂寞,反而覺得愉快充實。
在肉體方面:經常運動,注重衛生,注意飲食,作息有規,澹泊寧靜,樂觀開朗。這樣,你一定能夠多活幾年,延長了的生命就是重生。
在精神方面:謙虛精進,不斷學習,勤動腦筋,事事反思,汲取經驗,戒驕戒躁,時刻不忘求進步。這樣,你一定能夠繼續增長學養,提高能力,為社會服務得更好。這樣,生命變得愈來愈豐富充實,生命意義持久,不也就是不斷地重生了嗎?
一個團體、組織或機構,更要隨時檢視內外形勢,革新改進工作,永遠重生而充滿活力。
二○○五年八月三日

《三言堂》選輯之五 俯首甘為(2007年7月初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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